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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山组】小怪兽的超级英雄

归档

拉郎,藤堂步(17)×樽井翔太郎(25)

剧情大致按照《离天国最近的男人2》走,有私设

HE,7k,一发完结。

恭喜白组获胜!翔哥两次拿旗啦!!




樽井翔太郎从小就想当超级英雄,帮助弱小,惩奸除恶,然后和美人结婚。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把这个远大的理想写进了作文里,遭到了同学们无情的嘲笑和老师的训斥。然而即使很多人对于他的梦想不屑一顾,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逐渐明白现实中并没有超人,但他还是真心想成为一名受人敬仰的超级英雄。


22岁,他离开了老家山口县,毅然决然上京,打算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。三年过去,他找到了一份表演的工作,日复一日地扮演着菜鸟怪兽,在不谙世事的孩子们的欢呼声中,一次次假装被连手心要先朝上胳膊倾斜35度再喊“斯莱德——超人”都不知道的中年超人踹飞出去。即使他身手再利落,也只是干脆漂亮地滚到角落里而已,孩子们的眼里只有腿都快踢不起来的超级英雄。


好不容易一切安定下来,他又被迫从原来的公寓搬走,无奈之下只好投靠高中时期的前辈甲本一树。可是学长也不靠谱,收留他没多久,就交了个女朋友,很快发展到了同居这一步。于是学长家他也不好再借住了,只能用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钱租了新的公寓。


搬来的那天,他吃力地抱着装满超级英雄模型的箱子,走得摇摇晃晃。一不留神绊了一下,宝贝模型撒了一地。他扔下背包就去捡,正着急时突然有双干净修长的手伸过来,捧着他最爱的斯莱德超人。


樽井顺着那双手看上去,眼前是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男生,长相斯文秀气,一看就是又乖又受欢迎的优等生。


“不好意思……”樽井接过模型放进纸箱,拍拍手站起来,“你好,我是今天新搬来的,叫樽井翔太郎。”


“你好,”少年的声音还有些青涩,带着礼貌的笑意,“我叫藤堂步,住在楼上。”


樽井朝藤堂指的方向看过去,是自己房间的正上方。


“这里很久没有新住户来了,许多人受不了这里的环境。”藤堂说道。


“嘛……我也没有多余的钱租更好的地方了,这里不要押金和订金,所以才决定搬来。”樽井有话直说。


二楼的门突然打开,有个小女孩抓着栏杆往下看。


“我回来了。”藤堂的眼神很柔软,他向樽井介绍,“这是我妹妹千美。”


“你好呀。”樽井笑眯眯地打招呼,千美有些认生,只点了点头没说话。


“是不是饿了?抱歉,我马上给你做饭——”藤堂扭头冲樽井鞠躬示意,“那么,我先回去了。”


樽井重新抱起东西,一走进屋子嘴角就慢慢耷拉下来。他想起方才藤堂抬手时手腕上露出的烟头烫伤痕迹。


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。樽井默默祈祷了句。


起初的一个月,一切风平浪静,樽井打工回来的时候经常碰见藤堂,少年看上去开朗又上进,很照顾妹妹,交谈中还提起自己想成为一名律师,当真是胸怀大志。樽井没好意思说自己那个超级英雄的梦想,有些含糊其辞。藤堂很有礼貌地没有追问,大概只把他当成了沉迷特摄的宅男。


就在樽井渐渐放下心的时候,某天晚上,他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吵闹声。持续时间不长,也没有人哭喊,但大人愤怒的咆哮声、孩子的闷哼,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明明白白地显示出暴力的发生。


那一晚,樽井早早睡下了,却因做了噩梦而半夜惊醒,一直发呆到天明。耳边似乎还萦绕着梦中听到的救护车声和警笛声,还有邻居的窃窃私语。


待天大亮,樽井的眼睛肿痛酸涩,大脑却极其清醒,他摸出手机,按下一个号码。


藤堂放学回家后,父亲依旧醉醺醺地躺在地上,仿佛人事不知。千美还是讷讷的模样,头发披散着没人打理。藤堂摸了摸妹妹的头,正准备做饭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。一开门,发现外面站着公寓管理员。


“藤堂さん,有租户投诉你家昨晚太吵闹……”管理员有点上了年纪,说话慢吞吞的。藤堂的父亲不知何时醒了,晃悠着站起来,口中骂骂咧咧的。藤堂赶紧道了歉,把管理员请走。


“谁这么有闲功夫,管得忒宽。”父亲点了根烟。


藤堂摇了摇头,心里却隐约有了点猜测。


一周之后,藤堂的父亲因为赌马输了,回家以后又把藤堂当成了出气筒。当天晚上管理员就再次出现在了家门口,说租户不堪其扰。


藤堂的父亲推开门口的儿子,带着醉意吼道:“老子教育儿子也要管?我就这样了,嫌吵就赶紧搬走滚蛋!”


管理员被扑面而来的口水吓退了两步,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藤堂拉住:“对不起,可以借一步说话吗?”


“请问能告诉我具体是哪家租户投诉的吗?”藤堂低声问道,见管理员似乎有些为难,又说,“我想当面去道个歉。”


藤堂回到屋子里时父亲还在骂人,千美躲在角落抠手指头。“你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吧?”父亲的眼神阴鸷。


“没有,我只是请管理员以后不要再来了。”藤堂隐瞒了部分谈话内容。


父亲重重地哼了一声,没有再说话。


第二天下午,回到公寓的樽井看见了站在他家门口的藤堂,看上去是在等他。等樽井走近,藤堂抬起了头,平日里的清爽笑容荡然无存,显得阴沉而可怕。


“谁让你多管闲事的?”少年的质问让樽井一愣,但他很快就不咸不淡地回道:“看来你没事,那就好。”


藤堂的拳头攥起来,他走近一步,瞪着樽井,咬牙道:“我不需要一个失败者来可怜我。你以为自己是谁?”


樽井退后一步,面上平静无波:“请转告你的父亲,如果下次他再弄出这么大动静,我还会再投诉。”


“省省吧,没人会领你的情。”藤堂冷冷看了眼樽井,转身上了楼。


藤堂自然没有告诉父亲楼下邻居的劝告,他甚至连去找樽井谈话的事情都没有说。他觉得越来越烦躁,学校里那个新来的老师越来越热血,令他感到刺目厌恶。父亲醉心于酗酒和赌马,他再怎么勒索老师同学也填不上赌债的无底洞。楼下的邻居看上去是个懦弱的,却总要莫名其妙地见义勇为。虽然公寓管理员应该是不会再上门了,但那天樽井的话还是不时浮现在脑海,让他十分不安。


父亲满心以为不会再有人干涉家事,荒唐起来更是随心所欲。没过多久,就趁着醉意,在某天晚上用儿子的奖杯砸破了他的头。


藤堂麻木地在伤处贴上了止血贴,父亲站在房门边,语气沉沉:“你没事吧?”


藤堂没有回答,父亲自言自语道:“看来没事。”


很快,家门又被敲响。


父亲火冒三丈,藤堂抢在父亲破口大骂之前开了门,门外却不是管理员,而是一脸严肃的派出所警察。


“我们接到电话,有人称听见邻居家传出争斗声,怀疑有家暴行为发生。”巡警的目光扫过房间,又打量一眼藤堂。藤堂努力摆出一副自然的神态,暗自庆幸头发长长了,能盖住额头上的伤。


“实在不好意思,邻居可能误会了。”藤堂带着歉意笑道,“家父醉了酒,站立不稳。我也没来得及扶住他,撞翻了桌子,现在还没收拾好,房间里乱了些。”他并不遮掩那片狼藉,反而侧了侧身,表情似乎有些羞窘,但也很坦然。


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,那也不能硬说是家暴。巡警再三确认这只是一场“误会”之后,最终转身离去。父亲全程在黑暗中沉默,像是醉得不省人事。


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,父亲才站起来,踹了一脚柜子:“还真有人吃饱了撑的。”话里话外都是虚张声势。说完他拿走了藤堂钱包里所有的福泽谕吉,再度摔门而去。


藤堂闭了闭眼睛,胸膛慢慢剧烈起伏起来。他只觉得愤懑的情绪铺天盖地,仿佛要将他溺毙,然而他却无处发泄。


他猛然站起身,匆匆对千美说了句:“哥哥等会儿就回来。”然后便冲到楼下,拳头砸上了邻居的房门。


樽井似是知道他要来,很快就打开了门。藤堂扑上去揪住他的领子,樽井往后一趔趄,两人双双摔倒在地。


“我警告过你的吧?嗯?”藤堂低吼,他把樽井的衣襟攥得发皱,“我不需要你自作多情逞英雄!更没心情陪你玩扮演救世主的戏码!”


樽井没有挣扎,但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愤怒:“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打死吗?抱歉我做不到。”


藤堂不可置信地嗤笑:“哈?怎么可能打死……”


“怎么不可能!”樽井好像突然被戳中了痛处,音量甚至盖过了藤堂,但他的声音很快低下去,像是暴雨中飘零的落叶,“不然你以为……我为什么要搬家?”


藤堂脑中乱糟糟的,没转过弯来:“什么?”


樽井垂下眼:“我之前住的公寓,邻居家的孩子被父母殴打致死。胃破裂。那个孩子,只比你小几岁。”


藤堂瞪大眼睛,他发现樽井的手在颤。


“救护车来的时候,我刚好在公寓。”樽井又回忆起当时的场景,担架上面色苍白的男孩,假意担忧的家长,交头接耳的邻居,没过几天呼啸而来的警车,“那对父母被逮捕后,有记者来采访邻居,大家说经常听见打骂声和哭喊声。”


樽井那天躲在一旁,连着听完好几个邻居接受采访。没有人看见藏在阴影里的他,也没有人知道他几近崩溃,之后一周都过得浑浑噩噩。


原来那么多人都曾听到孩子的求救,却因为各种原因和借口袖手旁观。那个乖巧懂事的男孩,见了邻居会礼貌地问好,笑容灿烂仿佛从来没有尝到过人间疾苦。于是邻居们也都自我宽慰,安慰自己那只是正常教育孩子,直到凄厉的鸣笛撕碎了虚伪的宁静,直到医护人员抬走了遍体鳞伤的男孩,警察押走了妄图推卸责任的夫妇。


他们所有人,都是帮凶。樽井自己也不例外。


那个男孩的时间就此停止,而其他人的生活还在继续。很快邻居们不再将这件事作为谈资,转而重新专注于家长里短。可是樽井迈不过那道坎,周围的人越是淡然,他就越频繁地梦到逝去的孩子。梦中那个男孩笑着向他问好,一转眼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,徒劳地伸着手呢喃“救救我”。而他则钉在原地,无法出声,也动弹不得。


最后他终于承受不住,逃离了那栋公寓去投奔学长,以此逃避那些噩梦。可是世事难料,搬到新的地方,他又遇上了家暴的邻居。


“你说我多管闲事也好、装模作样也罢,反正我决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。就当……我是为了不让自己良心不安吧。”樽井倔强地抬起头,他还没有完全从情绪中抽离,连声音也在抖。虽然少年故作凶狠地警告他不要管,他却从逞强中听出了求救的意味。


藤堂的手不自觉地松开,樽井眼中的泪水浇熄了他心中的火焰。两人一时相对无言。


夜风从没关严的门口吹进来,藤堂霎时清醒。他站起身,说了句抱歉之后就准备离开。


“这又不是你的错,不该是你道歉。”樽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藤堂一怔,随即走出了房间。


千美还没有睡下,大概是在等藤堂回来。藤堂一进家门,千美就跑过来扑进他怀里,不说话也不肯撒手。


藤堂抚摸着妹妹的小脑袋,眼泪止不住地流:“对不起,对不起啊千美,都是哥哥没用……”多年积攒的绝望与痛苦,全部化作泪水汹涌而出。


他想不明白,曾经温馨幸福的家庭怎么会变成如今支离破碎的样子。母亲抛弃了他们,父亲用酒精麻痹自我,动不动就对儿子拳脚相加,妹妹懵懂年幼,每天连话也不说。


至于他自己,屈服于父亲的暴力,靠勒索敲诈来还父亲欠下的赌债。一开始面对着求饶的师生,还于心不忍,也曾迟疑纠结。他试图恳求父亲,却敌不过拳头砸在身上的痛。于是渐渐的他开始自暴自弃,冷眼看着旁人敢怒不敢言,把自我厌弃压在心底,任由自己坠入深渊。


对于父亲,他既怜悯又畏惧。父亲的暴力固然可怕,但他本身不过也只是个尊严受损的懦夫。藤堂不想活成父亲那样,因此格外想要成功,可是他看不清前路,只觉得茫然无措。樽井说错不在他,那他又该责怪谁呢?


藤堂的眼泪打湿了千美的头发,他只想问,为什么人生会这么这么难过。


警察到底还是对父亲起到了震慑作用,之后即使父亲再喝醉、输了钱,也不敢肆无忌惮地打藤堂了。只是那个又笨又热血的老师居然给他下了套,抓住了自己的破绽,连带着学校的其他老师也不管不顾揭露了他勒索钱财的事情。


“你就打算这样活下去吗?”在广播室里,那个谜一样的天童老师问他。藤堂背对着天童停下脚步,脸色霎时难看起来。


他又挂起无所谓的笑脸,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与天童信口胡诌几句,转头他就提交了退学申请,打算离开这个地方。


走出校园的时候各种垃圾劈头盖脸地砸下,藤堂连眼都不眨,早在第一次开口敲诈的时候,他就已经想象到千夫所指的下场了,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。


可是当锡罐砸破他的额头时,还是好痛啊。他停下脚步,扭头看向慌忙逃离的同学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,也许只是想说声对不起吧。不过事到如今,道歉又有什么意义呢。


从今往后,便让师生口中的“情报怪物”就这样消失吧。他实在是厌倦这种生活了。


藤堂顶着额角的伤口往回走,等看到了公寓楼,才反应过来现在回家太早了。他转过身,想随便去别的地方转转打发时间,没想到一抬头,看见迎面走来的樽井。


“你头怎么了?”樽井注意到了那个伤口,“又是你爸爸打的?”


藤堂摇头,不欲多说。樽井一把拉住他往自己家走:“不管怎样,先处理伤口。”


可能是因为演戏的时候经常摔摔打打,樽井家药箱里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品齐全得令人吃惊。不过藤堂额头上只是个小伤,用不上太大的阵仗。樽井先用酒精把干了的血迹清理掉,给伤口消了毒,再小心翼翼地贴上止血贴。


“谢谢。”藤堂喃喃,手伸出去想摸摸伤口的时候被樽井打了下来:“别碰。”


藤堂表情讪讪的,樽井问他:“谁砸的?跟你这么大仇。”


“同学。”藤堂垂下眼。


“不是吧,你看起来是很受欢迎的那种小孩儿啊。”樽井诧异,“而且现在离放学还早,你怎么就回家了?”


“退学了。”


“高三了退学?!开什么玩笑。”樽井更不敢置信,他看着藤堂的伤口,猜测道,“难道……你被霸凌了?”


藤堂盯着樽井瞧了半晌,突然自嘲般笑了:“我才是霸凌的那一方。”


樽井静静地听着面前的少年将一切错误都归咎于自己,厌恶自己的丑恶嘴脸,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能。


这是樽井从未见过的藤堂,既不是爽朗的优等生,也不是无措的家暴受害者,他的罪恶混杂着痛楚,陷在泥淖中挣扎。


学校里的人称他为“怪物”,说他表面上是天使、实际上却是恶魔。然而尽管乖巧开朗是伪装,难道邪恶傲慢就是真实吗?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孩儿,神情是那样孤独而脆弱,看得樽井心酸。


藤堂说完了,才后知后觉抿起嘴去观察樽井的表情。樽井肃着一张脸不说话,等藤堂都开始动摇,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的时候,他才抬起手,用力弹了一下藤堂的脑门儿。


“疼!”藤堂的五官皱在一起,不明所以地看着樽井。


“你个傻小孩儿。”樽井温柔地摸了摸藤堂的头,“别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。”


藤堂上楼的时候,还在想该怎么在父亲面前隐瞒自己退学的事。当他进了家门看到班主任,好不容易才放轻松的心又沉了下去。班主任对他说的话,他全然没听进去,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该怎么和父亲解释。他几乎能看见父亲暴怒中挥向他的拳头。


樽井本以为见了警察,藤堂的父亲多少会收敛一些,没想到藤堂才回家没多久,他就又听到了吵闹声,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,中间还夹杂着陌生男人的叫喊。


樽井跑上楼,藤堂家的门没有关,屋子里藤堂的父亲正拿着把刀和一个年轻男子纠缠,他们身后是跪在地上的藤堂,左手捂着肚子,右臂受了伤,有大片血迹在白衬衫上洇开。


樽井只觉得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毫不犹豫地冲上前,从背后狠狠给了藤堂的父亲一击,打落了那把沾血的刀。


年轻男子趁机上前制服了已经几近癫狂的男人,樽井看也不看他们,跑过去接住了歪倒的藤堂。


“真是够了……”藤堂的声音有气无力的,面色苍白,“爸爸,我们三个一起去死吧,这样就解脱了。”


“你别犯傻了!”樽井吼道,“又不是你的错,干嘛要搭上自己的命?你就这么剥夺了自己和妹妹的未来,不觉得残忍吗?!”


藤堂落下泪来,他觉得不甘,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摆脱这一切。


“请报警吧……”藤堂的父亲面如死灰,儿子想要放弃生命的念头似乎终于敲醒了他,“再这样下去,我还会伤害阿步的。”


樽井回头,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颓丧的男人:“就算你不说,我这次也一定要把你送进警察局。”他恨不得这个男人把牢底坐穿。


待所有事情尘埃落定,藤堂答应班主任周一会回去上学。然后他又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天童。


“天童老师,您曾说我不会有天使眷顾。也许您是对的,可是,”藤堂微笑着说,眼睛却望向了站在远处注视着他的樽井,“即使是我这样的怪物,也有英雄拯救。”只属于他一个人的,超级英雄。


“千美,我们回家。”藤堂牵起了妹妹的手,一大一小往回走。天童看着樽井迎上前,好像在责备藤堂,而藤堂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,乖乖跟在了樽井身边。


五年后。


“收工!”随着一声令下,剧组的人纷纷开始收拾东西。樽井把道具搬完,大大地伸了个懒腰。


手机震动了一下,他点开消息,是藤堂发来的,说自己刚下班,问樽井什么时候能回家。


“我这边也结束了,现在就回去。”樽井回复,他和同事打了个招呼,急匆匆往车站走。


三年前他凭借利落的身手被导演相中,终于去正儿八经的特摄剧里演了路人甲乙丙丁。但一直演主角过早牺牲的战友也不是个事儿,于是后来就找机会进了道具组工作。


而藤堂则以优异成绩考上名校学习法律,接连顺利通过预备考试和司法考试,才毕业没多久,就进入了大型律所见习,每天都忙碌而充实。


樽井走到车站时,隔着段距离就看见藤堂朝他挥手。当初那个瘦弱忧愁的少年已经褪去了青涩,如今穿着西装意气风发。樽井小跑过去,两人的手紧紧相握。


“吃晚饭了吗?”


“律所太忙了,只来得及吃了半个三明治。”


“又只吃这么少!回去我给你再做点什么吧?”


“啊,我想吃咖喱。”


“你可真是喜欢咖喱啊……到时候肯定又吃得满头大汗。”


“这回可别拍我了,你手机相册里全是我吃咖喱的时候一脸汗的照片……”


三十岁这年,樽井翔太郎终于放弃了成为超级英雄的梦想。不过他也很满足,因为有个人说他是他的专属英雄。


至于小学六年级的那篇作文,算是实现了一半——虽然他没有拯救世界,却还是抱得“美人”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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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:

家庭暴力是指发生在家庭成员之间的,以获得或维持权力和控制为目的,实施一系列虐待或者暴力的行为。家暴分为身体暴力、心理暴力、情绪暴力等多种类型,不同类型可以同时存在。据统计,一个受虐者平均要经过7次的努力尝试,才能真正离开一个施暴者。

需要明确的是,暴力和虐待行为并非是由于虐待者的失控,施虐者会选择受害人、施虐时间和地点、能够控制自己何时停止。家暴不是受害者的错,无论如何,都不应该用“受害者有罪论”来为施暴者开脱。

从这个角度来说,个人认为原剧第十集误导了观众对于家暴的看法。因此在这篇文中,对于藤堂步的台词做出了一点删减。

……抱歉这次的题外话比较严肃。即使只是一个小透明写手,我也希望能尽我所能传达出一些东西。

下一次更新应该是在翔くん生日的时候了,正在写的这篇尝试了一下我没有用过的描述方式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会作为生贺发出来。

翔哥生日的时候再见啦~

祝大家新年快乐!

槿 2020年1月1日 a.m.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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